方周一口有一口无地喝着那瓶他打碎了便利店橱窗,弄的满手血却很随意便抓出来的酒。没去理会越下越大的雨,缓缓地走着,任凭雨点冲刷着他那张不曾清明过的脸庞。
在雨中一闪一闪的路灯,让穿着已是暗红色的短袖的他显得格外诡异,一种晦涩的孤独感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。
若不是因为他身后的黑暗中跟着一把漆黑的伞的话,竟让人有一种似乎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——因为这儿除了风雨声,竟没有别的声音。
就这么走着,路灯一路跟到了他住所的楼下,方周也不把脸上的雨水抹去,走上楼梯后就眯上了眼,但依然径直地走到了电梯门口。
他头发上的雨珠淌出来,衣服像是刚洗好给晾出来一般滴落者混着血的水,落在了地板上与被风带进来的积水汇做一滩,那滴水声被雨声理所当然地掩盖了。只是不知道那积水上的涟漪是滴水带起的还是方周走过泛出的。
他眯着的眼睛就没有睁开,脸上的雨水也没有抹去,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梯按钮,然后噼里啪啦地按了好几下,便整个人倚在了墙上。良久,地上的积水都泛红了,方周还是没有听到平日电梯到达时那清脆的铃声。
他不解地睁开了眼,才发现那电梯门正大开着,似乎正在等待着他或者别人的进入。于是乎方周又是好生愣了一会,看着那门合上了又打开,一声十分轻脆的铃声被外边的雨声在刹那间吞没。
方周无奈地晃了晃脑袋,这一晃晃的水花开,骤雨来,把刚刚平静了不少的积水又是弄的涟漪乱。他也是很无奈地走进了那座不知他等了多久,或是等了他多久的电梯,甚至还不忘泯了口酒,可就是没有去看那滩微赤的积水。
电梯上升着,楼层越来越高,那把在雨中一直跟在方周身后的黑伞这次却没有出现。可是电梯旁的楼梯口却走出一个穿着白背心大花裤,身材微胖的秃老头,他手上的蒲扇依然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,秃了的脑袋上有着一张笑眯眯的脸,微微上扬的嘴上叼着那支方周赠他的烟,
“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一个比一个败家,如此珍贵的东西,居然任凭她在这雨水中消散虚无。”自言自语着,咱老郑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试管般的东西,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那试管倒扣在了那滩积水上,那水逐渐恢复了透明,而那吸管中却多出了一滴暗红色的血液。
就在郑老头将试管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时,雨中突然亮起了两道车灯——楼外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。而楼道门口则多了一把黑伞,只是伞下有一双黑色方框眼镜,而没有那张与方周一模一样的脸庞。
“嘿嘿嘿,让你久等了。”秃老郑走到伞下,坐上了那辆开着车灯的车子,然后消失在了雨幕里……
方周捅了好久才将钥匙**了自家的家门,中间还不忘喝上几口酒。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大的缘故,楼道里的灯也是闪烁着,像是一个面临死亡的人在挣扎着高呼着自己还能再救一下,可方周理都没理便推开了家门。
进了家门,方周胡乱地脱下了身上的短袖,蹬去脚上那双湿透的鞋子,刚准备把裤子脱下来却发现了屋子里有点诡异——一粒火星在空中闪烁着,过了一会儿又缓缓飘到较低的另一处地方。
这粒星火让方周提着裤子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。
“你是谁?”一声质问打破了屋中那令人窒息的安静。
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很显然,那粒星火不过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手上点的一支烟罢了“你问我是谁?这,重要?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?说实在的,我跟你一样也在为这个问题困惑着。但我清楚,我是来带走一样东西的。”
方周听了这话,握住了酒瓶“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你想带走什么?”
“呵,没想到今晚还能看一场烟火表演哩。”一束雪亮的灯光从窗外照进了屋内,方周看到一朵血色的月季在沙发上跃起潜入了屋中的阴暗处,然后便因那光太过刺眼而用双臂挡在了面前。
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的缘故,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现在才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方周好一会才适应了这强光,他透过双臂的缝隙看到有两道身影从窗口蹦了进来,又是两道身影,接着依旧是两道身影就这样一共六个人蹦进了这间屋子。
如果不是落在天上身的是8个红点,方周不会知道在那雨中的高楼上还伏着两个身影。
方周一脸无辜地看着那六个从窗口蹦进来的全副武装的人。他突然有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,想笑又不知道该笑什么的情绪——这偷瓶酒要派个特种小队来抓?
那朵月季静静地站在暗处,那六个人静静地把枪口对着方周,方周静静地在原地发呆,屋外雨落更甚,只是现在的风雨声中多出了三架直升机的轰鸣声与其**。那束从窗口照进来的白光进入了三架飞机盘旋的行列,屋子终于回归了黑暗,只是偶尔有光会随着飞机照进来。
屋中的气氛很诡异,所有人都十分安静。直到某个特战小队的队员那外放着的对讲机中传出了一句话,一句让方周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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